“梓萱很好,”梓萱垂下头,“我只是……”
眼底忽然浮现些落寞的怀念,她苦笑道:“只是很久没人这样叫过我,所以有些恍惚。”
江龄静静地看着她,明明分外离谱,却让人本能地相信,她点点头,即便她无法理解,,“那臣便叫您梓萱?”
她眼底依稀有光,梓萱抬起眼来,仿佛终于回过神,“好啊。”
江龄却忽然恍惚起来。
梓萱放开她的手,对她歉意地笑笑,“是我唐突阿龄了。”
一丝怪异的感觉袭上心头,江龄忽然有些奇怪。
明明在对方眼中她们同为女子,只是握手,又何谈唐突,可不等她细究,梓萱已经望着远方,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二姐说好的巳时(上午九点),怎么还不来?”
再不来,只怕她就要对悍跳自爆了……
可巧,恰在此时,两个人影向她们走来。
为首的女子一身黄衣,鹅黄柳绿,本是最娇嫩的颜色,却生生被她穿出了塞外忽传收冀北的豪放。
而这个豪放的女子,正是她的二姐,此时正一脸无颜面见江东父老的向她们掩面走来。
在她身后,跟着一个粉妆玉琢的小公子,也不是别人,正是那天见过的鹌鹑——顾致礼。
梓萱很不给面子地笑出了声。
他们甫一走近,梓萱便笑道:“我当二姐是为谁呢?明明行军打仗时天天天不亮便起的,原来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她把美人两个字咬得格外重。
黄莹莹从指缝里瞪她一眼,“别瞎说,男孩子最重声名,这是他姐拜托我,带他来开开眼。”
梓萱露出了然的神情,却笑得更灿烂,灿烂得黄莹莹直想打人。
“顾小公子,”梓萱侧了侧头,“我们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