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好像还是在骂他……
毓莘从她怀里无辜地抬起头,“我们既然生在皇家,那这天下都是与我们取乐的,何况区区一个男子。”
“……”
这感觉比跨服聊天还要痛苦……
许是她的表情实在太过复杂,毓莘觑着她的脸色道:“三姐,我说的哪里不对吗?”
哪里都不对……
难道这就是封建社会统治阶级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吗?
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是她吗……
毓莘脸上不由露了三分慌张,“三姐,你生我气了吗?”
说着,她仿佛就要哭出来。
梓萱连忙捧住她的脸,安抚道:“怎么会?”
毓莘仿佛不信:“真的?”
她郑重点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可她心底却仿佛开了一道裂纹,瑟瑟的寒风灌着刺骨的凉意不断涌入,如同附骨之蛆,让她即使置身温泉之中,也挥之不去。
后面都发展便完全超出了她的控制。
以至于她最后留宿东宫,和毓莘并肩躺在一张床上时,还有些微微发蒙。
而等她回过神来时,毓莘已经靠在她怀里睡着了。
黑暗中,她柔软的发心上落下了同样柔软的月光,在模糊的黑夜里,微微发亮。
梓萱心底一软,算了,日久天长,如果这个世界真的这样不可理喻,她就去改变他,便是了。
然后,在接下来的三天,直到出宫,她竟然都没能再踏出东宫半步。
虽然一连三天不用见到秦铮实在是天大的好事,她却实在很难高兴起来。
直到坐上了前往马场的马车,成功离开了这个牢笼,她才算微微出了口气。
但她没想到,竟然很快,她就再次见到了秦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