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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以欲家的背景,压根儿不需要他搞什么应酬。

“(很遗憾,但也不算遗憾。)”京宥弯曲手肘,撑在后台的露天阳台上,“(我能在这个年龄遇到您,有机会和您搭戏,已经很幸运了。)”

青年之前的口语还没有这样浓重的英伦腔调,虽然发音标准、缓急有序、轻重得当,但终归能听出不是常年居于国外的人。

绿色眼睛一转,安德森感叹:“(这一年,你看起来经历了很多,caesar。)”

欲厌钦带着京宥出国后,考虑到气氛问题,才临时组建了那个旅游小队,这一年自然没有任何令他烦忧的事。

他除了花精力对付病症,就是被领着去看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玩儿身体能负荷的花样百出的项目。

那个队的人都把他当做中心,类似团宠一样的存在,不论做什么玩什么一定会想方设法把他哄骗出去,再挤眉弄眼地把他逗乐,又十分细心地提前察觉到他的疲惫,把他催去休息。

京宥喃喃:“是的,这一年我过得很好。”

安德森大致听懂了意思,突然问:“(之前和你搭戏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你太容易进入状态,甚至别人演技的好坏根本影响不到你。)”

“(我可以请教一下吗?是怎么做到的?)”

“(或许,和你精神方面的病症有关吗?)”

标志的东方男性侧头向他看来,低领一字衬衫和特色黑色西装修饰着他略显单薄的身形。

“(谈不上什么请教不请教。)”

“(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技巧。)”京宥笑道,“(非要问的话……真的是天赋也说不定。)”

既然附着他诞生,像厄咒一样种在伊始里。

又何尝不是一桩“天赐礼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