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宥闭上眼:“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我从前……也没有那段记忆,是后来出院才慢慢想起来的。”
这件事欲厌钦知道,但也只是知道有这么一桩事。
“他给我注射过很多兴奋剂,那段时间手臂上的针孔一度让我恍惚,我是在被迫吸毒。”
欲厌钦手一顿,去解他身上的衬衫扣。
“他用一些大老板那里半途听来的‘妙招’对我洗脑。那个房间里没有灯,没有窗户,地面是凹凸不平的,我像只家禽被豢养在那里有……近乎一个月?”
“其实不应该记得很清楚,只是我人格切换前后时差刚好二十七天。”
男人把他扶起来,脱去衬衫,低着头一言不发擦拭沐浴露。
“不许睡、没有光,拙劣地混淆时间。他不上我,他恶心同性恋,却又深深痴迷于某种畸形交易。他也不让别人上我:因为我还能为他卖个好价钱。”京宥感到身体有些难受。
“他还没有施行训练为‘玩物’的计划,因为他认为干净懵懂的雏儿无疑是同类中的天价。”
“他买不起电击椅,拿不到专业设备。”
“他有别的方法让我舒服,让我贪恋那种神智冲破云端的迷离感。用他所谓渠道里获取的劣质药物。”
“时间不长,反应剧烈,副作用大,品种不一。”
“有时候能忍过去,有时候不能。”
“我时常打滚、指甲抠破肌肤、哆嗦得牙齿发颤。”
欲厌钦动作很慢,头侧开,刻意避去神色。
京宥说:“那段时光,不是我承受的。所以我像个被碾碎了的罐子,自动复位得毫无裂痕。”
“我那时候只有十五岁。”
“我很怕他,我这一生都无法与之抗衡。”
京宥伸手捧住男人的脸,强行拧正他的避让:“那些对黑暗、幽闭、针头、药物的恐惧,一点都没有在我身上留下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