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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宥眨了眨眼。

身体里剥裂的另一半灵魂像掺了下水道的粪水,从他不能掐停的心脏腔间流出,化作无法过滤的血液融入脉搏。

他就是这样活着,且将永远这样活着。

“欲厌钦——我们是恋人吧?”他又问了。

“嗯。”他不厌其烦。

“那我们现在……”那个词在口腔中悬转了一圈。

“是在谈恋爱吗?”

“噗呲。”欲厌钦失笑,他揉了揉京宥的头发,“宥宥以为呢?”

太熟悉了。

彼此的性格、喜好、习惯、身体,一分一厘、一点一滴,非主动地在这样久的时间里早就灌入了彼此的血肉。

京宥不太知道。

他对感情的浓淡、情谊的深浅、人与人之间的联系从来都没有一个标准概念,二十多年来不过是一味地羡艳别的和睦、笨拙地模仿某些身份的作为。

那些恶劣的本性被压制,小心翼翼地透出善意。

比起影视,他从前的生活才更是一场磨炼演技的伪装。

他确实不太知道。

不过没事的。

“那就是了。”京宥肯定。

“所以我们会像剧本里那样,把对方的联系方式置顶,细微小事也要互相分享……给对方过生日,会因为彼此的高兴而高兴,悲伤而悲伤是吗?”

“嗯。”欲厌钦低身吻了吻他的发。

“我们还会像剧本那样一起去看电影、做手工、做饭购物、操劳彼此工作上的烦恼,情绪上的安定是吗?”京宥闭着眼细嗅他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