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受得了,你忘记她的后果吗?”
“已经没有关系了。”沈一铄将脸侧到一旁去。
“我做的这些,不是救她,是为了救我自己。”青少年的嘴角裂出血迹,“是我自己承受不了,忘记她、忘记那个替她认罪的自己。”
“沈一铄,那个学生到底是怎么死的?”京宥握紧拳,“是桃乐失手杀死的吧,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吧?”
“有关系的,京宥。”青年坐靠在那里,眯起眼,“我是杀人犯,京宥。”
“那个桃乐,那个还没有变成兔子的她。”沈一铄轻轻笑道,“是她、她们、我、我们共同杀死的。”
“我就是杀人犯,我就是兔子屠夫。”
“这不对。”京宥否认,“你清醒一点,这根本不对!”
他扶着被划伤的手臂站起来,在治疗室内近乎悲哀地盯着京宥:“你不是也经历过吗?”
“那种被,许多人杀死的感觉。”
京宥浑身一颤,欲家别墅那扇总有鸟雀飞过的窗猛地投射到他的对面,冬雪的冰冷得叫他不自觉后退一步。
欲厌钦的脸、祁秘书的脸、林雯悦的、京施翎的……
“那真的是自杀吗?京宥。”沈一铄笑起来,半张脸藏在阴影里,往后退去,把自己藏了起来。
“你们弱小,是真的因为你们弱小吗?”
“你从来没幻想过,让那些人都去死吗?”
少年浑身一颤,抖着身体蹲下去:“……”
良久,他才问起:“所以你在那个房间里,不断重复的动作……”
明明是女姿,叫沈一铄挥动绕作得诡异的动作。
“那是桃乐第一次跳的舞,我记忆力很好,看过一次就能记清楚。”沈一铄答,“我偷偷学了,无数次重复、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