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你真的喜欢自己吗?”
“所以我先学会的是……”
是怎么喜欢别人。
“对吧,你也觉得有道理吧。”沈一铄翘着笔,来回转了两圈,“哎呀跟你探讨这个也没有作用,到时候天杀的出题人也还是会卡洛必达法则的使用条件。”
京宥侧了侧头:“不对。”
“啊?”青年歪头,“什么不对?”
“我从一开始,就是先讨好、喜欢别人。”
“哈?”学霸思维脱节了,“妈呀,你在说什么,要命……”
京宥怔怔望着他:“我越过了,感受别人爱我、吸纳喜欢和爱的过程,拙劣笨拙地演绎着他人喜欢、和爱的过程。”
沈一铄要哭了:“你在说什么啊……”
所以,从一开始,他就缺少中间的环节。
他没有爱过自己。
爱惜、爱护、关爱过自己。
“喂喂喂,你别先哭啊喂,拜托,你不是个爷们儿吗……”青年忽然慌张起来,站起来抖抖试卷上的碎料,“我给你讲个笑话好吧?”
视线又模糊了。
他看见那张充满朝气的脸在模糊里消散,忽然伸出手去想要触碰沈一铄的脸庞:“为什么?你不是完整感受过爱与被爱的人吗?”
“为什么,沈一铄?”
摔坐在阴影中的青年嘴唇发紫,碎在地上的药剂玻璃折着光,拨弄在地上成了几道彩痕。
好似那样就可以捉到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