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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桃……”

“叫,桃……”京宥声线一噻。

他动了动身体,那阵阵疼痛化作锋利的刀刃,几乎要将他扎得浑身是疮口,血连着脓一起流淌。

“叫什么?”欲厌钦颇有耐心地又问了一次。

是车后、是窗内、是雨。

少年湿透了的病服已经被他换下了,病人裹上新的白色长袖,披着他的外套。

“宥宥,重要吗?”男人问。

京宥怎么都觉得身上难受,他扯着外套,想要将自己裹紧。

病人点了两下头,笃定道:“嗯,很重要。”

那个名字,很重要。

欲厌钦闭了闭眼,长呼出了一口气。

他喜怒难测,坐在前排的人只敢把耳朵伸到最长。这样沉寂的气氛徒自按压了一会儿,男人睁眼,道:

“去查一下。”

“省一中,高三年级,姓桃的女生、或者名字里含桃字的。”

“就是姓桃。”病人笃定。

他摸过沈一铄写的那张纸,前面都是空空的,桃字是落在第一个。

“就是姓桃。”京宥又重复了一遍。

这件事情成为了他和欲厌钦最近新促的心结。

笃定他完全记得前世事情的前提下,京宥总觉得欲厌钦装在二十五岁壳子里的三十二岁灵魂要更长些。

他没敢问他,他自杀后还发生了些什么。

那个孩子拿到他的器官得救了吗?

重生的契点是什么,欲家主也因为意外死亡了吗?

他说完这句话后就撇过眼去,看向窗外。

其实他又要开始抑制不住地轻颤了:“欲厌钦,我还有机会回到那所精神病院吗?”

高领黑毛衣修饰着男人的下颌线,绒毛凑在他的脸上能掩藏住的那些凌冽,此刻又被病人这句话翻了出来。

欲厌钦猛地凑到他身后,伸手扳动京宥的脸,让他被迫同自己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