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袍没系紧,被人拉得敞开,露出半截胸膛。
欲厌钦半句话还没说出来,锁骨上便狠狠地挨了一道。
京宥视线恍惚着,一口咬在横骨上,使了浑身力道,像是要把所有情绪恶臭都输出去。
男人眼神愈寒,痛觉来得比他自己认为的都晚。
京宥的力道远远小于他幻想的那样凶猛,揪住人浴袍的双手也能一挥揭开。
但男人没动。
“呜……”不知过了多久,京宥松开口,将啜泣吞咽入肚。
他没抬头去看人,他前世同欲厌钦从未这样过。
短暂的清醒终于让他准确表达:“我很难过。”
“很难过。”
京宥把头顶抵在男人坚硬的胸膛前,双手终于放开,捂住脸庞,有湿润垂落在手掌间,听不见半点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到野兽胸膛起伏两下,是叹了口气。
“咬人的是你。”
“……怎么哭的还是你?”
京宥依然回到了精神病院。
医生有理由怀疑他对“同类”做过暗示,或者有接受过任何求生“暗示”。
逝者家庭背景挺大,但其中关系错综复杂,顺着线迁到手已经数不出到底是隔了几代“掌上千金”了。
但他们依然指责病院的不尽责,请出了应有的排面。
京宥晚上有一轮全麻治疗,欲家坐阵拒绝调配治疗时间,警察局的问询只能往上提。
他坐在那里,连多余的动作都没有,也没有任何抵抗和反感。
站在审讯室外的女警官双手叉腰:“你们家这小少爷是得的什么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