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袋迷蒙着,分不清楚现在几时几刻。
少年木然看见从房间内被人员搜查出来的巧克力、未拆开的坚果包装、还有颇为奇怪的测温仪,看模样是市面上比较新款的机械设备。
欲厌钦像个送孩子去春游的老母亲,什么东西都揣好了让人给他送进来。
“这些东西是被禁止的,真的需要就去找食堂人员,这个测温仪……”
搜查人员苦口婆心地一样一样东西在他面前展示。
一般情况下,这些完全同外界隔离的燕雀是没有欲家主那样频繁的探望者的。
前后跟着一起排队的重症区患者们已经许久没见过这种大场面,顿时起了兴头。
哪怕京宥不常留宿,欲厌钦也给京宥挑了个环境布局崭新的病房,戏柠舟正巧挨着他旁边一间。
金发蓝眼的人来了兴趣,背着手把头凑过来问:“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你的对象是……男朋友吧?”
他问了句显然重复的话。
京宥起先还愣了愣,视线放在那测温仪上的第一个念头是监控定位,很快便被记忆里别的东西占了画面。
记忆总在不适宜处清晰,叫他飞速脸红。
测温仪明明只是一小只,但怕京宥搞丢,欲厌钦搞了个比平常款偏大号的,功能除了测体温自动警报、还包括测心跳电子提醒和一些急救信号。
非手柄握式的头和黑色屏幕结合在一起,露出了黑且圆润的头部。
“这东西好像是你家属叮嘱急用的,所以我们不没收,但是你晚上睡觉只能把它放在枕边不能动。”
看京宥的模样实在年纪小,搜查人员没有进一步解释。
这已经足够让他难堪了。
戏柠舟笑着眯了眯眼,没有再暗示什么话。
上午的活动就是起床吃饭、该吃药的吃药,该晒太阳的晒太阳。
原本十分平常的生活,对精神病患者们来说正如一场洪荒灭世要扛。
医生自然比他们更难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