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予闻被她的问题逗笑,握着她的手亲了一下指尖,“能。你先在这里睡一会儿,我去收拾卧室。”
曲盈脑子里闪过被弄得不成样子的大床,抓住关键字眼又问:“只睡一会儿吗?”她垂下眼睫装了一会儿可怜又抬起,乖得不行,没有一点电梯里使坏时的样子,“我今天其实只喝了半杯酒,已经没事了。”
霍予闻微微挑眉,“那你是说我借题发挥?”
曲盈默了片刻,瞪着他没开口,脸上写满难道不是吗。只是气势太过微弱,没几秒她又打了个哈欠,彻底破功。
霍予闻笑得又在她指尖亲了一下,将她的手塞回毯子里,“快睡吧,真的不闹你了。”
她往毯子里窝了窝,没再动。
全身疲乏,其实她精神还好。
她听着他走向卧室的脚步声,听着他在卧室里窸窸窣窣的收拾声,也知道他把她抱进去,放在床上为她拉好被子。又听到他走出卧室。
卧室的门应该没关,他在客厅讲话的声音非常清晰。
许家、税、照片、撤掉这些关键词一一进入她耳膜,又在她脑子里模糊成一团。临睡前她想,许家要为这场豪赌买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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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睡醒时卧室里仍黑着,曲盈摸了摸身边,霍予闻没在。她闭上眼睛去床边柜上摸索手机,摸来摸去,只摸到一张便利贴,这才想起昨天来了霍予闻这边。
她眯着眼睛开了灯,四四方方的便利贴上是霍予闻的字迹:我去看言言话话,很快回。落款时间是17:30。
她这一觉睡了将近12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