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想将他退开,还是想将他拉近。
啄吻慢慢向上,他又去含她耳珠。她颤抖着缩起身体,蜷在他身下,听到他用气音问:“不是说我哪里都敏感,你呢?”
“呢”字被他包咬在嘴里,尾音上挑,像一把小钩子,拽得她不上不下。
她紧抿着唇没说话,生怕唇间露出什么怯声。
见她不回答,他反倒不依不饶起来,放过了一边耳朵又去吻另一边。轻吻慢碾,丝毫不急。眉眼,唇角,一一被他吻过。像是为比较高低,又像是单纯讨好,她被他半压着,看他一点点低下头。
全身酥酥麻麻,汗水落了一层。
推到腰间的礼服皱成一团。
她像一只被煮熟的虾,全身粉红,但是没能蜷成一团,只攥着礼服一角细细喘息。
她分不清她和他谁更热,谁更软。
腿被他半压着,迷糊着听到一句“我今天刮过胡子”,之后再没有力气思考。
夜色漫漫,春意潺潺。
浴缸里的水换过两次,地面被泼洒湿掉一片,她终于被他捞出。
柔软的毯子裹在身上,她被抱着绕出卧室,放在沙发上。
客厅的灯依然黑着,外面的天空也还是幽蓝的黑,只有东边天际处泄出几丝微熹晨光。
看他又俯身过来,曲盈无力推扶,只把手虚虚搭在他胸口,哑声问:“我还能吃到今天的晚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