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方语撑着伞往外走, 望着她, 很松快地笑:“没事的呀,文静。”
“我们是朋友嘛。”
文静顿两秒:“呜呜呜我的乔——”
乔方语是真的没有把广播站的任务当成拖累。
爷爷奶奶从小对她的教导都是“大考大玩, 小考小玩, 不考不玩”。
功夫要下在平时, 这样无论有什么困难,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所以乔方语很珍惜能够在广播站工作的机会, 每次播音结束后, 都会回去默默复盘,反思沈饶指出的问题, 争取在下一次做得更好。
一来二去几天之后,就连向来龟毛的沈饶,都对她的英文诵读无可指摘了。
联考前一天, 乔方语依例来到广播站, 顺利完成了整场广播。
结束时沈饶随口问她:“你们高二明天五校联考?”
乔方语点点头。
沈饶从书包里拿出一本笔记:“五校联考的试卷一向偏难, 我当年成绩也不算十分理想。考完后我根据难点做了些梳理, 学妹感兴趣, 可以拿去看看。”
乔方语有点受宠若惊,四下望了望, 显而易见,收音室里只有沈饶和她。
“……这是,借给我的?”她仍旧有点不敢相信。
“是。”沈饶摸摸鼻子,“本该早些给你的,只是翻找了太久。”
乔方语懵然接过了笔记本,惶恐和不安再度翻涌,她第一反应仍旧是想要推拒。
“我,这——”
沈饶这般人物,以他在光荣榜上的位置,这本笔记,又有多少人想要得到?
而她只不过因着朋友,短暂和他有些交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