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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许惩说得一样,傍晚的街区混乱而闹攘。
纹着花臂的高个男在烧烤摊边嬉笑怒骂,街角有人点着烟烫上墙。
乔方语极小心地坐在许惩的自行车后座,两手捏着坐垫边缘的杠,努力不碰到许惩的衣角。
他迎着风,宽大的t裇下摆被风撩起,布料若有若无探向她的指尖。
明明不烫,却让她触手反射般退缩。
绕过三中和暗巷,是一个漫长的下坡。
沿途有背着背篓的妇女叫卖栀子花,一点撩人的香扩散在晚风里。
“坐稳了。”许惩说。
“嗯。”
自行车沿着长坡向下,周围的一切都在黄昏的色泽里被拉长,像是沉进了蜜色的酒,只余下咫尺间的感官,在遥遥的模糊里,清晰再放大。
她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能看见许惩冷白肤色的后颈,修剪得很短的发茬;
嚣张的黑色耳钉流转着微光。
风声里,忽然传来轻轻的一声铮响。
许惩的自行车前座有盏小灯亮起。
忽明忽暗,像是六等星,却有变幻的七彩光。
“好漂亮。”她不由得赞叹。
“我做的。还拿过奖。”许惩的声音顺着风零零碎碎地传来,“骑得快就会亮,我以前很喜欢从这里冲下去。”
如果不是因为多载了一个人,他会骑得更快,冲过漫长坡道的尽头和横向的废弃铁路,张开双臂握住风。
乔方语甚至不用费心勾勒,就能想象出这样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