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方语这回是真的惊讶了下:“是的。”
许惩点了下头,语气依旧淡淡:“挺好。”
“很好看。”
乔方语愣住了,一时间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许惩?他,说很好看?
什么东西好看?
他说这片胎记怎么样?
乔方语感觉自己的脑子不会思考了。
“有忌口吗?”
骤然听见提问,乔方语条件反射地回答:“没、没有。太辣的……不太行。”
“嗯。”许惩单手插兜站在她旁边,男生个子很高,哪怕额前的碎发遮住了锋锐的眉眼,仍旧拦不住路人的眼光。
许惩似是对这些好奇或探究的打量毫无知觉,在手机上点了几下,对乔方语道:“我先走了。”
“嗯……好的。”乔方语想,大概是他方才打电话叫的车来了。
不知怎的,她总觉得还有很多话,没来得及同他说。
可张了口,又只能说出无甚意义的话。
“谢谢你。”她鼓起勇气,望着他的眼睛说,“再见,许惩同学。”
许惩轻笑了下,耳骨后方的黑色骨钉反射着熠熠的光,低调,却嚣张。
他忽然伸出手,把那张卡片从兜里掏出来,随意地丢进了她怀里。
“给你了。”
“下回,好好听人把话讲完。”
许惩个子高,沿着扶梯几步跨下,就不见了踪影。
只剩下她掌心里的那张卡片。
替她交齐了医药费的特护病房就诊卡,编号no0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