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僵在半空,杨黎蓦地瞪大了眼睛:“谁撒谎了?”
“你。”
杨黎一噎,后迅速解释道:“我是真心在跟你探讨好吗?既然目前我们用尽各种办法都没让陈文滨说出他想隐藏的事,那么换种方式。你学的不是犯罪心理么,总该了解犯罪嫌疑人的心理对吧?”
听起来似乎没有任何问题,且理直气壮。可是,“真心和我探讨?”柳琉撇了撇嘴,“如果你刚刚在说这些话前没有揉眉心,我提出怀疑你的手能自然放下,以及,解释得不是如此快速流畅,那我就真信了。”
这回不止是噎,杨黎直接被呛得咳了起来。咳完还不忘反问:“你、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漫不经心的视线扫过他涨红的脸,柳琉灿烂一笑,“信你个鬼。”
不待杨黎跳起,“刚才这个举动,”她伸出食指贴在自己的眉心,“反映了你内心的烦躁和无奈,但又不得不没话找话,应该是担心不说点什么我就不聊案子吧?然后你提到了我的专业,可是你没有正面问我。当我质疑你撒谎时,才不再回避,反而瞪大了眼睛。”
咧了咧嘴,柳琉继续说道:“因为被我说中了,你心虚。”
“你才心虚……”毫无气势的反驳显然杨黎已经承认自己撒谎,“再说后面我也解释了,谁知道解释还要被你怀疑?看来不该解释。”
“知道刚才你的语速多快吗?”无视他的死鸭子嘴硬,柳琉自问自答,“但是到了后面那句语速明显慢了下来,所以最后才是你真正想问的问题。”
以总结性的陈述结束了分析,她好整以暇等待他接下来的发言。
无语地瞪着她,半晌,杨黎放弃般地苦笑:“完了?”
“嗯。”她点头的架势都摆得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