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可以表现出理解、同情,但是不是真切的感同身受,身为母亲的裘莲芳说不定一眼就能看出。柳琉没有这个自信。
长椅上的三人陷入了一阵沉默。
不一会儿,纪嘉树抬头:“男的可不可以?”
诧异的目光齐刷刷朝他投来,他连忙澄清:“我、我是说恺哥,他有孩子。”
三十分钟后,佟恺顶着风吹凌乱的头发赶到了医院。
他的手上握着个保温杯,不锈钢的杯面不规则地贴了几张动画人物的贴纸。“我闺女说了,这几张是她最喜欢的,贴上了就不可以撕下来。”状似无奈地展示着保温杯,脸上却洋溢着宠溺的笑容。
他们也跟着笑了起来。杨黎走上前将证物袋交给他,“待会就按我们电话里说的,你只管喝茶,问话我来。”
佟恺点点头,望向走廊尽头的病房。
“不过,”纪嘉树仍有疑问,“为什么换成恺哥,要变更方案?”
这一回柳琉还未开口,杨黎已经替她答了,“在女人眼里,男人大多不管孩子。我说得对不对?”
她耸耸肩,指了指病房,“干正事吧。”
时针指向7点的时候,杨黎和佟恺进入了裘莲芳的病房,直到太阳升上半空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