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气氛突然之间变得沉默,直到下桥,谁都未再开口。不同的是,一个在等,一个的唇角抿成了直线。
拐进辅路,梧桐的树影和路灯的昏黄在柏油路面交织。
望了眼路口,柳琉提醒他:“五分钟到了。”
杨黎没有搭话,打开右侧转向灯,在路边停下。
“犯罪动机是什么?”
梗在喉咙的最后一个疑问问出口时,柳琉从他的眼里看见了沉痛。
“不知道。”她没有骗他,“孩子的父亲说,不知道,不知道自己的妻子为什么要这么做。”
杨黎一滞,“作为母亲,通常会本能地将危险留给自己,她没有。”这个母亲自己坐到了相对安全的驾驶位后方,以及,“让喝过酒的丈夫开车上路,如果是劝阻无果,她应该选择带孩子自行离开,她也没有。”
“你不愿和王博学多谈这个案子,只怕不单单只因为孩子的母亲制造了车祸?她原本的打算,是不是谋杀?”
四目相对,他的眉头越蹙越拢。柳琉深吸口气:“是。”
在行驶的车子里谋杀开车的丈夫,不惜以自己的生命、孩子的生命作为代价。这该有多深的仇恨,才能把走到这一步?
“为什么?”一声轻叹,似在问她,更像是不知道该如何问下去,“难道真是为了钱?”他想起王博学说的“财帛动人心可以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