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了向菲菲一跳,但她立刻明白过来,“左、不,是右腿。对,右腿。虽然站着不明显,但走路的时候还是能看得出来,有高低。”
“在警方调查中,你说第四天也就是最后一次绑匪给你送吃的的时候,他接了个电话,说的是中文?”
“嗯,”向菲菲肯定地点头,“他说的是,喂。”
“有没有口音?是不是你熟悉的接电话方式?或者你在哪里听见过没有?”话出口,柳琉才觉问得可能不合适。
果然,向菲菲的脸色变得为难,嗫嚅着回答:“我没有注意。”
掌心覆上无措的手背,柳琉感到抱歉:“是我着急了。”
刚从绑匪手中逃脱,今天才第三天,向菲菲的情绪没有得到有效的安抚,神经也一直处于紧绷状态。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这个女孩还能独自前来已经很不容易,她有何立场去揭开女孩的伤口,重新回顾恐惧的那些日子?
“我再想想……”
“不了,不要再想了。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握住她的手,柳琉望着如小鹿般的眼睛,“你很勇敢,也很坚强。”
“可是我想知道原因。”
被解救的那一天,在人潮散去的病房,孤单的女孩再也无法假装勇敢,假装无事发生,假装独自一人能扛起所有,以及恐惧。可是,她仍然不敢哭泣,高高抬起下巴,竭力逼退涌出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