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杯子,再次攥紧了那条粉色的围巾,紧紧抱在胸前。
“我跟绑匪说,他要什么都可以,哪怕杀了我。”眼眶红了,可是眼泪倔强地未落一滴,“我绝不会告诉他家里的电话号码,绝对不会。”
分明是天真而又愚蠢的决定。柳琉注视着她,却说不出一句指责的话。
“可是绑匪把我带到树林里的一间小屋后,就再也没出现。他甚至没有问起我的银行卡,留下了面包和水就走了。就像,”一时寻不到合适的词形容,向菲菲皱起了眉头,忽然,“就像完成一件任务。对,就像任务。”
“警方说找到你的时候,你的眼睛没有被蒙住。”适时打断,柳琉有几件事需要再次确认,“是绑匪从来就没有蒙过你的眼睛,还是你后来自己扯掉了?”
“从来没有蒙过我的眼睛,因为他蒙着脸。包括后面又来送过一次水和食物,也是蒙着脸。”显然,向菲菲认为绑匪不蒙自己的眼睛是觉得没有必要。
不置可否,柳琉又问:“你告诉绑匪绝对不会说出自己家里电话的时候,绑匪是什么反应?”
向菲菲想了想:“没有反应。”
“你再仔细想想,他有没有笑?有没有看你?或者,有没有说话,很轻很轻你可能不注意?”
“他蒙着脸,我什么都看不见。如果说话,我怎么可能没听见?”不安被焦躁取代,向菲菲急切地想证明,“我没有撒谎。那人离开后我反反复复地回忆,我是不是认识他?还是在哪里见过?”
“没有。我周围的同学老师没有一个男的腿是瘸的,我更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过我妈多给了我伍万块钱。”
“腿是瘸的?”猛地惊醒,柳琉连忙追问,“那个人有残疾?左腿还是右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