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寄书过来,给我的。”
“给你?给你做什么?”
却倾还是寻见他话中疑点,问道。
“他要用陆襄莺的性命,来要挟你。”
江端鹤总觉着解释这些很累。
虽然杀了陆襄莺,他胸口却仿佛还是堵了什么似的,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快活。
“这倒是像齐滏会做出来的事。”
却倾一向最了解自己的父亲,也同样以为自己已经看透了江端鹤。
可她其实是与陆襄莺截然相反的,看穿了江端鹤的恶,却从来没想过,那极端的恶里,也有几分单纯的热忱。
“是啊。”
江端鹤似乎也做过类似的事,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回不了头了,师姐。
他忽然在心中默默说道。
或许便是少了这句,那天的对话都不完整了。
“所以呢,为什么你会那样信任陆襄莺。”
为什么,一点相信都不肯分给我。
“因为爱,母女之间才会有这样的东西。”
却倾随口敷衍道。
“爱?”
江端鹤面色中,重又染上几分疑惑。
“你别问了,你没有的。”
却倾又开始磨手上的碎块,也不知道这东西什么时候才能打磨至完全光滑。
“却倾,你肯信我一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