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陆襄莺带到高塔之前,却并没带她上去,高塔底层一直有一间阴暗无比的房间。
他们二人,便到了那间幽深昏暗的房间。
分明已经是夏日里了,那房中却还是阴寒,况且陆襄莺身体虚弱,一进门便打了个寒战。
“小鹤,却倾在何处,不用她下来找我的,我可以上去找她,别看我这样,走两步还是能走的。”
陆襄莺面上复又绽开温暖的笑。
又开始叫他“小鹤”了,江端鹤最不情愿听见这个称呼。
这个称呼仿佛是在不断提醒着他,从前是多么的愚蠢天真。
那是江端鹤一生都不会再回想的时光。
陆襄莺打量着四周,房中阴湿寒冷,设施也陈旧,有些都落了灰,不像是给人住的样子。
她其实已经隐隐地感到有些不对劲了,但还是不愿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能再见到却倾的机会。
“小鹤,不是我说你,这房中也要打扫一下不是,你瞧这四周,都落了灰了,却倾身体一直不大好,你也……”
“闭上你的嘴,罗里吧嗦的,你如今同那个老头有什么区别?”
江端鹤寒声打断了她,神色是那样的冰冷,而不留情面。
陆襄莺愣了愣,方才说道:
“那个老头?江端鹤,你也不能这样称呼我们的师傅呀 。”
“什么我们的师傅,跟你这种东西有同样的师傅,便是我一生最大的耻辱。”
江端鹤近乎是咬牙切齿,冰冷地反驳道。
“江端鹤,你怎么了,你忘了自己连名字都是师傅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