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端鹤,先前你一直上奏说要攻打阙国边境,朕先前是体谅军民劳苦,并不曾答允。不料朕一再容忍,他们竟是不断触碰朕的底线,如今想来,许是不必再忍了,朕派给你半数兵力,半年之内,你必得将阙国收归我国国土。”
“是,陛下。”
江端鹤深深叩首,面上是掩不去的笑意。
温禾柒跪在一边,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
他轻轻擦拭过额前的汗珠,心中亦是难平的骇然。
却倾也知道了这样的事。
是在她破裂的婚服之前。
那嫁衣前几日被江端鹤亲手濯洗得干净,特特藏在柜中。
如今则是被她自己执着剪刀,划得七零八落。
这是她为了气江端鹤,特地做的。
却倾瞧望着眼前自己的“杰作”,忍不住发笑。
从前她也曾短暂地珍视过这段感情,甚至为了他,一次次去轻信。
现在看来,这一切,比之笑话,还要可笑几分。
正在却倾复又执起一只毛笔,蘸了浓厚的墨汁子,打算在嫁服上挥斥方遒之时。
房中忽然闯进一个她十分面生的侍女。
“夫人,不好了,将军在宫中同陛下交谈时,似乎触犯了龙颜,皇帝要罚他思过呢。”
这有什么?
却倾面上的笑意简直藏不住,不过当着旁人的面,她还是随口多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