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微微抚过一丝凉风,她便猝然转身。
果然是他。
江端鹤才伸出的手停滞在半空,他略略思忖一番,便也收了回来。
“怎么了?这样胆惧,是见到了什么吗?”
他深深望向却倾微颤的身躯,明知其人为的什么,偏还要有此发问。
江端鹤伸出手,却倾便赶忙垂下头避开。
可他只是,在她额前轻轻一点,拭去其上冰冷的汗水。
随后他便转过身,向床边走去。
却倾好容易才缓过劲,颤声发问道:
“你,你要做什么?”
江端鹤边伸手解开衣带,边理所应当道:
“这是我们的房间,自然是要睡觉了。”
还不等却倾回答,他便自顾自道:
“我特地保留了当年婚房中的陈设,如今这新房,也是按照当时的样式布置的。”
却倾见多了这种伪装神情的作弄样子,一向最不信这个。
——她父亲偶尔忏悔时,也会装出这副情状。
“既然如此惦记我,那就别动我的家乡。”
她开口说道,一字一句,斩钉截铁。
江端鹤微微一愣,也只是淡淡道:
“我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此事,暂且不必急。”
“你当然不急!”
却倾近乎是直喊出声。
“嘘,我想你也不愿他们知道,将军与夫人不合。”
闻得此言,却倾才很快平缓下来。
“你究竟想做什么?”
她这样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