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正如却倾是第一次做女儿,她也对母亲的角色有着不尽的陌生。
“娘,你怎么跌在地下了,我扶您起来。”
却倾见了尹戴华这幅样子,忙上前挽起她的臂膀。
尹戴华深切的目光顺势落在却倾面上。
自己居然真的养大了一个孩子,她如今生得那般可爱,眼中仍旧似从前那般天真。
——这便是她毕生最值得提及的成就。
“娘,您怎么了?”
却倾也很少见到尹戴华失落之时,猛然有些不知所措。
“没事,”尹戴华轻轻安慰道,竟似是叹气一般,复又揉揉却倾的脑袋,向着她道:
“却倾,有你在此,我便也不怕了。”
“娘,你原便没什么可胆惧的呀。”
却倾咧开嘴,绽开圆满的笑容,拥紧尹戴华,轻声安慰道。
“谢谢你,女儿。”
尹戴华回抱住却倾,声色中已然染上哭腔。
她向自己许诺,纵是耗尽了魂命,也要保住女儿,护她此后所有的愉悦与幸福。
“娘,别怕,我们都会没事的。”
“好,有却倾在,娘什么也不必怕。”
却倾面上虽没怎样,后来回到房中,却是长久纹丝不动,愣神静默着。
她回想起先前。
江府里的仆从,无一不遵从江端鹤的所有指令。
唯有云裳,想来江端鹤并未料想。
他在府中布下无数棋子,可却倾只有一兵。
这一兵,虽不能致使她将军,却足以助她离开棋局。
此事疑点颇多。
那时,臧禁知许久不曾来到江府,可宫中的齐越甯却告诉她,她一早便被下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