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是你说得不好,不过是自古的男人都是这样想的,我只是替我们女子说话。不过我也只能说上这几句了,实在也改变不了什么。”
却倾说到最后一句时,竟有几分难掩的落寞。
江端鹤看不穿她其中的心绪,也没怎么在意,只是淡淡说道:
“却倾不必改变什么,只消做好自己便是了。”
“不过他如今新鲜劲不过,想必待他夫人也是极好的。”
“我瞧着倒也不怎样?”
“怎么说?”
却倾偏过头,同你江端鹤眨眨眼。
——院中人寂寞,也就只能听些琐碎的轶事,好打发时光。
“我瞧着他有几日,总是闷闷不乐,想必同夫人也多有纷争口角。不似我们,自婚后,便没再争吵过。”
——他说了的,是婚后。
“依我瞧着,这口角上的争斗,实在算不得什么的。反倒是他旁的事,如若有所隐瞒,那便不好了。”
她眸光垂下,其间透出几分不曾有过的黯淡。
“这夫妻间的事,面上的争吵是最算不得什么的。只这暗处,偷着藏着的,隐而不发,不显山露水还好,凡要挑到面上了,那再深再久的夫妻之情,也不过顷刻间,便会烟消云散。”
江端鹤举起调羹的手微微一滞,只轻轻应了一声,便说着要去庖厨处瞧瞧,离开院中。
尹却倾偏过头,望向他的背影,倒沉寂了良久。
一方小窗,摆了花草,都绽放在斜阳之下。
窗外,落叶归根,旧景不复。
——故人亦不在。
尹戴华拖着脸颊,目光长久地滞在窗前落寞的光辉之上。
“呀,汤又撒出来了。”
她一时不注意,炖煮的汤水便扑出盅盖之外。
若是却倾还在家中的话,定会立刻便上前,帮她打开汤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