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端鹤愣神片刻,便将手缓缓抽回,复又将却倾的右手摆好。
“你总是这样,好像我还是个孩子似的。”
却倾疲惫地垂下头,轻轻晃动着身体,面上晕开几分幸福的笑意。
江端鹤一时沉默。
——于江端鹤这个千年老妖怪而言,却倾的确是个不足成年的稚气幼童。
“怎么了?”
却倾高扬起头,凝神望向他的脸。
“无妨,不过是忽然想起一事。”
江端鹤扯开却倾桌边的木椅,端坐其上。
“是什么?”
“是温禾柒,那小子才娶了夫人,今日当差也是藏不住笑脸,真是没个正形。”
江端鹤端过却倾桌上的粥,也尝了一口。
却倾见了他的举动,轻声道:
“都凉了,不过你也不怎样喝热的。”
却倾将桌面的粥,又向江端鹤推得更近了些,复又笑着说道:
“怎么了,是不是他想抢了你‘朝中第一爱妻’的名头,你心生不满了。”
江端鹤复又舀起一勺粥,放入口中,略笑了笑,道:
“倒也不是,这个他还是抢不走的。”
却倾也说:
“我想也是呢。”
“我是想着啊,那小子先前也算是个花的,一娶了媳妇,倒是收敛了许多,闻说近日连花酒都不去吃了。”
却倾则义愤填膺道:
“这叫什么话,难不成‘吃花酒’是什么光彩的事?我们女子,真要是嫁给这种人,那才算是误了终生。”
“是我说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