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端鹤声色冰冷而狠戾。
——他早已习惯了审判。
“大人还请看此物。”
温禾柒复又从证物盒中,取出一条红玉珠串。
这样物件,江端鹤或许不认得,可却倾知道。
——那是她特地带给臧禁知的。
她瞪大了双眼,目光如炬。
“这是臧禁知的?”
江端鹤颦眉,发问道。
“是,此珠串上有臧大人的法术残余,臣下也与臧大人身边人求证过了,她的确曾佩戴此物。”
“怎么了,不过一条手串,便能证明她曾前往药房,在却倾的药中动了手脚么?”
江端鹤将布条砸在桌上,沉声道。
“一条手串,的确不能证明什么。可这珠串,是在大人从前故居处,一间药房中寻见的。药房气味清苦,更是因着要煎药,成日里烟雾缭绕,臧大人何故要去那种地界。况且府中也有许多人说明,曾在药房附近见过臧大人,行迹诡异。”
江端鹤声调都低了许多,只说:
“许是给自己寻些治伤的药,也未可知。”
“那敢问大人,可曾听闻臧大人请求此事?”
温禾柒这一句话,足以让现场所有人都陷入沉思。
——他们都知道臧禁知最是守规矩的,也看重臣下本分,决计不会随意出入江府药房,取拿其中药物。
“虽说人证物证具在,可要我相信臧禁知能做出这种事,也是极难的。”
江端鹤放下手中物件,神色哀戚。
——到真像是为自己失去了一个忠心得力的部将而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