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密切关注着却倾的神色变化。
——却倾最是重感情,听前半句时还没什么,一说恩情的事,便有所动容。
“江大人,还请您看在臣下曾为您效劳的份上,治臣下的罪前,且容臣下辩驳几句。”
温禾柒提起澜衫前摆,跪下身,恳求道。
江端鹤不动声色,意味为默许他的请求。
随后,温禾柒便从证物盒中取出一只石臼,以及几块晶石。
“大人请看,这只石臼,是臣下在臧禁知居所中的库房中寻见的,此物所存放之处,乃是一方木柜,其上蛛网密布,显然已为陈旧,可这只石臼上,却是一尘不染,臣下深觉心疑,便取出,寻人特特查探。”
江端鹤接过石臼,微微颔首,说道:
“在场查案人员众多,皆可作证,想来你也不敢作假。”
“是,臣下派人仔仔细细查过此物,虽已清理过了,但还是从其上查出些许的奇异粉末。此药罕见,臣下寻遍满城药师,才问出此药作用。”
“此晶块产自满井泽,尝为贵族制作佩饰所用,后来有人发觉,以此物制作的项链,长年佩戴,可侵蚀人的神识,以至于记性衰退,甚至痴傻成疯。佩戴尚且如此,更不必提服用了。”
江端鹤手上把玩着一块晶石,闻言,愤然摔出几尺。
温禾柒忙跪下,劝道:
“大人息怒。”
江端鹤则是感知着却倾的动向。
——他知道,她很快便去捡起方才他砸出的晶石。
江端鹤长吁一口气,仿佛好容易镇定了心绪,便道:
“这也不能证明,却倾汤羹中的药粉,便是禁知放入的。”
“回大人,臣下原也是不信的,可……”
“说啊,否则我便要严刑拷打,治你一个诬告良臣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