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单身上使力, 顺却倾的动作俯下去;手上也不停歇,忙个不停。
他只柔和地吮吻着却倾,并不急着攻城略地。
到底是从前军中扬名万里的江中郎将,立功无数, 对兵法更是精通。
——他最知道轻重缓急。
边是吻得轻柔,好使她为之所惑, 渐渐便放松警惕, 对他手上的动作便没有及时的戒备。
——如此, 便只会教他趁虚而入。
江端鹤便是拿准了却倾顾头不顾尾的单纯个性,偏生他又是最为狡猾的。
如此一来, 却倾挣扎的左手, 也渐渐减缓了动作。
江端鹤伸出右手, 冰凉的指尖触碰到她灼烫的手, 轻轻探入,十指相扣。
同时, 他也担忧着却倾的右手被压到, 挽起臂膀,安放在床榻边。
人在沉溺于某一器官感受时,旁的感触极难注意到了。
——以至于却倾耽于唇齿间逐步深入的试探与掠夺,仿佛并未察觉到二人间的水啧声正不断在房中传响。
否则她若是有所感知, 必是要又羞又恼, 少说也是要推开他才好。
二人都是同样的沉沦,他们仿佛很少如此。
可夫妻本该如此, 共同陷入,共同地沉沉浮浮。
——天地也难将此情转改。
江端鹤终于是松开了却倾,心满意足地望着她蒙上水雾的双眼。
却倾面有痴色,似乎尚还未从欲海中脱身。
她不知道自己的前衫已经为人解开。
此时躺在床上的却倾,内里一件轻轻薄薄的罗纱已半露在外,腰肢曼妙,在层层叠叠覆盖着的纱衣间,若隐若现。
从前那时候,二人也曾在床榻上相依,可举止并不曾太过。
况且却倾当时也并未穿过如此繁杂的服饰,江端鹤更是对女子的服饰并无研究。
因此,今日瞧见此情此状,他才得不禁喟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