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拿她当什么呢?
她呢,她又拿他当什么?
寂静许久,在却倾发出下一声冷笑前,江端鹤开了口:
“我不知道怎么说。”
——他不知道用人类的语言该如何讲述。
许是失望到了极处,却倾哭不出,只能干笑几声。
迷糊间,她只想着曾做过的那些梦。
夜夜都仿若真实发生,晨起时,却是虚幻如泡影。
——连一点沫星子都再难触碰到。
梦中的一切都太过于真切,以至于她很难认真思索自己同江端鹤之间的情感。
——她也不愿多想,总以为人生若梦,囫囵吞枣地过去也便罢了。
可眼下呢……
江端鹤咽了口唾沫,复又说道:
“却倾,你还记得先时,臧禁知将你送进宫里的事么?”
却倾望向他。
像是有所回应,又仿佛什么也不曾表达。
“是陛下,他想将你,占为己有。”
江端鹤佯作艰难开口的样子。
却倾闻言,猝然睁大了双目。
酒能糊涂人的精神,却不会将心智也蒙去。
“我实在害怕,便向陛下求娶你,对不起,我不曾……”
却倾紧紧颦眉,终于脱开他的怀抱,倚身于包围着的蛇身上,问道:
“你竟做了这样的事?”
声音冰冷刺骨,似是骤然间便退散了酒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