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里,他都不得闲暇,不但是须得处理杂乱无章的宴席所用物资,更不得闲暇,难回家一趟,更不能陪一陪却倾。
江端鹤知道却倾这几日大抵并不好过,自己心里也担忧着她。
他便更是反感手上的差事。
终于处理完宫里的事务,江端鹤也好容易挤出些时间。
可也已是戌时,月光一早洒落在他归家的路上。
张先仁最是个不会挑时机的,迎面拦下江端鹤。
“嘿,兄弟,也是好些时候不见了吧。”
江端鹤只略略督了他一眼,便推开他,继续向前走去。
别说江端鹤眼下急着回去寻却倾,纵是他无事要忙,也懒得理会他。
“江兄弟,江端鹤?”
张先仁忙跟上,在其后又喊了他几声。
“改日再谈吧。”
江端鹤推开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连眼光也不曾撇过,便上车离去。
张先仁不懈地唤着他的名字,最终也只得无奈一笑。
“这家伙,倒同那个臧禁知相像。”
江端鹤有多久不曾见到却倾了,他并没细数。
不过自然也是不必计算的,想来一天也如年,一年更是仿若一辈子。
大概的确已是许久,再见面时,江端鹤竟痴楞在原地。
却倾坐在阁楼顶层的阑干之上,斜倚着粱柱,一条腿吊在阑干外悠然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