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禁知显然已经不敢再听。
——她颤抖着阖上眼,深深弓下身子。
这些在却倾眼中,倒真成了做错事的歉疚。
却倾圆圆的眼睛难得露出如此坚定而凶悍的目光,她颤声骂道:
“究竟做了些什么,我是懵然不知,难不成你自己也不记得么?”
“你们铎朝人,便就这般喜好做戏,道貌岸然,做足了样子,我还真就是个傻的,还,还巴巴地给你包这些个劳什子,做什么!”
却倾伸出手去,举起桌面的几盅盘盏,奋力摔在地面。
江端鹤惊得忙护住她,似乎也对眼下的景况始料未及。
却倾则仍絮絮叨叨地骂着,虽喘着气,却并未停歇。
“是啊,我都快忘了,当初不也是你们这群人,踏足我的故乡,让我们母女分离的吗?”
“还有……还有你!”
却倾猛地推开江端鹤,他无有预备,便神色呆愣地退了好几步。
尹却倾抬手指向江端鹤,骂道:
“你也是,你们都是罪魁祸首,成天整日地在我跟前,摆台唱戏,牛鬼蛇神一般,你们倒也不嫌累!”
“你们就没有母亲,没有家人吗?”
臧禁知总算是听不下去了,起身几欲离席。
正在此时,江端鹤忽然出声问道:
“禁知,你快同却倾解释几句,说你没做,快啊!”
臧禁知不可置信地回眸,望向江端鹤大义凛然的神色。
那一瞬,她忽然觉着,有什么东西断了,从此便死去,再消散不见。
没了,什么都没了。
禁知深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却倾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