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宫女为人打发走了,贵妃又让锁秋也离开。
待殿中只余下她们三人时,齐越甯才复又启唇询问。
“你还能记住多少事?”
“这,我也说不清了。”
却倾面露疑惑,似是不知齐越甯何故有此发问。
“锁清,取纸笔来。”
是时,齐越甯的神色也不如往常那般淡漠,却倾总仿佛能瞧见些她眼底的欣悦。
却倾知道她不是因着自己病了高兴。
那种,更像是寻见了依凭和寄托的悦意。
“这一则方子,你亲去药房取,再煎了拿给却倾喝。”
“注意,一切务必亲力亲为,不容他人经手。”
贵妃急于嘱咐,话也多了不少。
“是。”锁清颔首。
尹却倾先注意到的从来不是与自己相关的事。
“姐姐,你好像很喜欢做这样的事。”
此言一出,齐越甯同锁清都一时愣神。
还是锁清先打破沉寂,轻声出语道:“小姐,我先去取了药来。”
“嗯。”
齐越甯目光偏向旁侧,也不知正思虑些什么。
锁清也离去了,殿中空旷。
只余下一对瓷瓶娃娃似的小人儿。
“你都不问问,我给你开的什么药?”
贵妃先开了口,连却倾也是一惊。
“我不怕的,姐姐你像是好人,和,和先前那个姐姐一样。”
却倾说着,手心却微微冒出细细密密的汗。
饶是金雕姐姐,一夜间也会骤然将她送进宫中。
眼前人不过是才见过两面的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