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师父,请受徒儿一拜。”
“砰”的一声,她将头砸在地面。
臧禁知腹间的伤口,由于不适当的挤压,血流近乎是如泉般喷涌而出。
“从今往后,不再是了。”
我再没有什么旁的能教你。
“臣下甘愿一生永随司阶,不论升迁。”臧禁知淡淡说道。
与江端鹤做师徒这些年,他们二人最相似的便是语气。
总是冰冷而带有不容置喙的坚定。
届时,四下里皆沉寂。
江端鹤长眉微微一动。
当初不正是在我这求个台阶么,如今我为你搭好,你自己也费去半条命。
眼下,这台阶,你又不上了?
简直莫名其妙。
江端鹤决计是无法理解她此时行为的。
镇国大将军马飞鸣正立于山间,俯视靶场光景。
江端鹤并不理解臧禁知的目的,当初选她,不过是看重其人能力非凡。
与性别、身份皆无干系。
“先走吧,这些回去再谈。”
江端鹤最终也只留下轻描淡写的一句。
他习惯了去审判,而非是理解,情感、力量,以及这世间所有的一切。
刘将军跟着后头,连连摇头,说道:“啧啧啧,人姑娘被你一箭穿肚,都伤成这样式了,你也不知道说几句慰问的话。”
“就是个半大小子,整成这样,都不知道要抱怨你几句。”
“人还是个姑娘呢,一下来还先给你磕了个响头。”
“真是不解风情呐。”
“你们俩都是!”
刘将军的碎碎念,江端鹤一句不落,都听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