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薇抬眼:“你打不过?”

小辈又纷纷抽气。

敏言像是第一次见徐薇似的,恨不得将眼珠子黏他身上。

二白喜不自胜,端茶含蓄道:“中州修士无数,又有渡劫大能,若冒犯名门望宗,恐怕不好收场。”

徐薇丢了几个字:“那便不收场。”

好、好猖狂。

阿俏惊叹,目光一扫,正跟敏言撞上,发现对方眼里也写着“震撼”二字。

两人对视,好不尴尬,各自挪开视线,端起茶杯,动作合得像是一对镜像。

面见一个时辰,他俩就要往太初寺去。临走长芙给阿俏递了一块儿玉令,正面“清玉宗”,背面“李绵”,她道:“姑娘日后在外行走,随时可报清玉的名字,若遇危险,也是同理。”

阿俏感激道谢,拿着玉令,随徐薇离阁了。

第二天抵达太初寺,与三年前一样,还是个沾露的清晨。望空山掩在层层云雾间,护山大阵层层踏金。

抵达山寺,晨雾中有一人清扫石阶,却不是当时那位小和尚,见来人,对方停下行礼,问:“二位是?”

徐薇道:“清玉徐薇,李绵,请见渡生佛尊。”

阿俏被他话里的严谨给震到,也恭恭敬敬地行礼。扫阶和尚却道:“佛尊正在山下古刹,二位去古刹寻他吧。”

说完,他没再理人,拿着竹帚缓步走了。

太初寺的佛修信修“我心佛”,各有个性。上次见着的那位小和尚,年轻轻轻性格率直,还为她指了有桑,阿俏原想能再见他一面,看来是见不到了。

天祝节在即,别城毗邻人间京城,古刹香客极多,前前后后的马车停在古刹脚下,陆陆续续下来许多人,其中不乏高官贵族家的夫人小姐,衣着服饰华贵,有小厮丫鬟搀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