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还是阿俏在一群鹌鹑中间做了出头鸟,打破了死寂:“长老从淮水到中州,一路可有什么听闻?”
“姑娘是指?”
阿俏:“九州宗门……对清玉宗出世,看法如何?”
这话本不该她来问,但清玉宗人相见自然要提。她倒是能欲盖弥彰地找理由避嫌,但有伤在身,徐薇定然也不会答应。清玉的长老不开口,就只能她来了。
好在,清玉宗人对她的身份几乎抱着默认的态度,二白毫不忌讳,诚言道:“此一路,确实听人议论过清玉,不过我宗避世百年,议论大多没有根据,都是些无稽之谈罢了。”
“……”
阿俏不由看向坐在一侧的长芙等四位小辈,看他们的脸色,这一路恐怕生过不少气。
徐薇一向好清净,清玉的人都安静惯了,面对流言蜚语也懒得解释,届时对弈台上见真章——阿俏却不想他们白白受气。
她给在座几人各倒了一杯清茶,最后一杯推到徐薇面前时,对他眨了下眼,没让其它人发现。
徐薇:“既下山,不必再瞻前顾后,剑仙曾言,‘清玉剑道,觉悟肃己,平断妄言’,修道风骨,不可舍弃。”
一百多年了,他第一次说这种话,听得清玉宗人是当场愣住,两秒后齐刷刷地看向阿俏,目光如炬:
尊者说啥呢,是我耳朵出毛病了吗?
阿俏被一双双眼睛看得压力倍增,尬笑两声,扭头问徐薇:“尊者的意思是?”
尊者听见“尊者”二字就不高兴,说的话都变了语气:“再遇妄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清玉宗人纷纷倒吸一口气。
二白不确定地问:“要是与其他宗门争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