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洋洋得意:“自鸿野战后,有桑百年未开花,天下流焰,仅此一簇。”

阿俏:“幻境中有轮回,若都想入境历轮回,岂不是会引得天下大乱?”

冯古古睨她:“你当人人都能进?入境必须要有佛诀。怎么,你想入境?”

阿俏:“我不爱做梦。”

冯古古翻了个白眼,“凭你的修为,有佛诀也没用,娑婆经只有历代佛子才能领悟,别妄想了。”

眼瞧他又要作起来,侯礼谢适时打断,引着阿俏到茶歇,案上茶烟寥寥,边角处放着几张符纸,阿俏眉心一跳,侯礼谢道:“姑娘莫怕,只是寻常阵符。”

说完,他将冯古古打发了,让他随便找本古书一边儿玩去。

走时冯古古垮着张脸,浑身怨气,嚷着若是打起来他谁也不帮,不但不帮,还要奔走相告,让整个天书院都知道圣女她哥欺负姑娘。

最闹的那个离开,藏书院终于安静下来。落座后侯礼谢倒了杯茶,说此茶产自苏陵,清香无比,阿俏婉言谢绝:“我不爱喝茶。”

“姑娘身上有茶香。”

阿俏冷淡:“道友好灵的鼻子。”

侯礼谢笑了笑:“姑娘一路奔波来中州,只为修习剑道吗?”

她慢吞吞地回答:“师门命我下山历练,但九州闹邪祟,太不安全,我顺带来中州躲一躲。”

好有力的理由,连她自己都觉得很有说服力。侯礼谢却道:“姑娘看起来不向贪生怕死之辈。”

阿俏真诚道:“怕,可怕了。我在淮阳曾与邪修打过照面,对方穷凶极恶,手段毒辣,险些要了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