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俏欲行礼,侯礼闻朝前一步挡在她身前,“山下捡的。”
阿俏:“……”
她陷入了巨大的迷茫,修仙宗门行事风格都如此与众不同,在一众不正常中,她的正常显得最不正常。
“冯古古,”侯礼闻道,“我记得你修的是小道科,跑来上山作什么?”
那粉面少年原来叫冯古古,个头不高,说话鼻子却直往脑袋顶上冒,马尾发梢恨不得甩到屁股上,眼睛简直要翻过去。
“脚长我腿上,我爱去哪儿去哪儿,你管得着吗?”几句说完,他睨向阿俏,语气稍稳了点,但仍然阴阳怪气,“哪儿捡的姐姐,漂亮却眼瞎。”
光站着一句话没说也被中伤,阿俏默默躬身,礼貌道:“学生李绵。”
侯礼闻瞥了她一眼:“他跟你一样是来求学的,不必行礼。”
冯古古炸毛,当场就要窜上前来跟她干架,好在边上另一位修士脾气稳重,连哄带拉地将人拦下了。冯古古气不顺,恶狠狠地对阿俏道:“你要拜她作师傅,小心走火入魔,跟她一样变成红毛猴子!”
说完,他一拍巴掌,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走前瞪了阿俏和侯礼闻一人一个几乎翻上后脑勺的白眼,好似热水烫过的炸毛大公鸡。
阿俏心有余悸。
侯礼闻淡淡道:“走吧。”
阿俏叫住她:“方才那位前辈说,您要收我做徒弟?”
侯礼闻问:“你不愿意。”
阿俏诚实点头:“嗯,不愿意。”
“我是清玉宗的弟子,奉师门之命下山历练,怎可另择师门。”
三句话,三句假,但她眼也不眨,神色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