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半途,阿俏默默运起筑基诀,从山脚下看檀三山并不高,进入其中才发觉山路之漫长,难怪方才那么多修士选择御剑,当真她是冤大头了。
半个时辰后,她终于看见了第一片飞檐。
很快,一座座高阁从云端中浮现,云白至清。侯礼闻走在前头,步伐并不算快,似乎是在迁就她。阿俏震撼且感动,三步并一步跟上去,寸步不离。
登上檀阁,穿过宫门,云雾总算全部消散。阿俏正眼花缭乱,侯礼闻回头问:“你是哪个宗门的弟子?”
阿俏:“清玉宗。”
侯礼闻:“鲜有筑基修士人能走上檀阁。”
这是觉得她掩饰修为?
看侯礼闻神情坦然,倒也不像。阿俏便厚颜无耻道:“多谢前辈夸奖。”
人不要脸则无敌,侯礼闻噎了一下,扭回头去,二人一前一后地踏入宫阁内。
数座宫阁相连,偶有修士穿梭在檐下,步伐匆匆。阿俏凭着记忆勉强将视野内的建筑与原著描写对上号,正前方阁楼里走出两人,皆着白衣,看起来少年模样。
左边那位,生得玉琢似的,粉面桃官,脖子上挂着一圈银色长命锁,但戴得很不端正,摇头晃脑的。见着侯礼闻和阿俏,他堪堪停下,吊着眉梢问:“你哥呢?”
阿俏正疑惑,但听侯礼闻道:“死了。”
阿俏大惊。
粉面少年又问:“死哪儿去了?”
侯礼闻:“自个儿去找。”
阿俏:“……”
这一来一回,说话夹枪带炮的,也不怕把嘴皮子燎出泡。
粉面少年歪头看向她:“这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