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见青古色的钟楼鼓楼,左悬洪钟,右落石鼓。太初寺居以清朴,古寺陈置经留岁月痕迹,山石古松嶙峋不齐。
晨雾中只有一位穿着素衣的小和尚等候在阶下,见着阿俏与徐薇,小和尚合掌道:“二位请随我来。”
阿俏看了徐薇一眼,听他道:“有劳。”
寺内清寂,矮松下生着许多无名灵植,青石板路绵延各殿,每座殿下的门都是开着的,却看不见佛像,只有瀑泄般的金文长幡。
风中,小和尚行路缓慢,两肩衣布微湿,显然在山雾中等了许久。
走了一炷香的工夫,小和尚在一座配殿前停下,转身道:“此处清心居,二位请歇吧。”
说完他就要走,阿俏一头雾水,连忙叫住他,“小师傅。”
小和尚停下:“姑娘还有吩咐?”
阿俏问:“怎么没见其他师傅?”
“学宫入泮,师兄都去了云安,寺内只有我一个人守着。”
他说得诚恳直白,阿俏叫他一双澄澈的眼睛看得徒生负罪感,只说多谢师傅,等他走后才纳闷地看向徐薇,“这是什么意思?”
一上来什么也不说,不由分说地塞间屋子,自助式客栈?
徐薇道:“太初寺一贯如此。”
“外人上山,竟什么也不管吗?”
两人一前一后进门。
配殿位于山北,六间厢房门窗朝南,空气中弥漫着薄凉的松香,源自殿外。
太初寺尊修“我心佛”,讲的是“心佛即诸佛”,不拜身佛、不修金身,殿中只垂挂金经文幡,一张张吹晃在卷帘山风中。阿俏看得一个脑袋两个大,回头却见徐薇立在窗边,正看向窗口处一株开花的灵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