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悍母,阿俏诡异地共情,冒着生命危险帮他签了字,没想到这小畜生转眼就把她卖了,良心真被吃进狗肚子里。
越想越气,她把拖鞋一脱拿在手里:“没良心的……这书我在网上都没找到,就一本,还被烧了……今天不是你的屁股死,就是我的拖鞋亡……”
刚说完,门边突然炸开一声狂响,其动静堪比惊雷,炸得人耳朵嗡鸣,房屋战栗。
阿俏大惊,以为她妈开坦克上楼,要把他俩物理超度,顿时吓得蹿起来,拔腿就跑——
毫不意外地,摔了个四仰八叉。
周围不是很亮,勉强能分清:头顶是木板,手边是软榻,身后是锦帘……
直到又一声焰火响起,阿俏才回过神。
哦,这是书里。
这是船上。
她穿书了,穿很久了。
这里没有李坚,也没有养父母。没人以欺负她为乐,也没人以粗暴的方式爱她……
或许,原本就没人爱她。
良久,她跪在榻下,难得红眼。
外间,徐薇听见声响,“阿俏。”
阿俏揉了揉眼睛,“哎”了一声后麻利地爬起来,“来了!”
徐薇等在外头,很快,帘子被撩开,只见一个凌乱的脑袋先探出来,阿俏小声道:“仙长,你能给我再甩个口诀吗?”
徐薇少见地愣了一下,看见她乱七八糟的头发后领神,目光在她微红的眼角停留片刻,浅笑道:“可以。”
话毕,他便抬手,一道濯尘诀便落到阿俏额上。
阿俏闭上眼,默数三秒,果然感到身上一轻,再睁眼发现衣裳也换了,是件豆绿妆花罗襦裙,缕金穿蝶。
未免……稍浮夸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