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剑仙,他绘声绘色,阿俏坐在软垫上,斜扒着桌子,拼命往楼下看。
这么长时间可算让她听到点关于剑仙和清玉的传闻,恨不得长出四只耳朵。
徐薇点桌,“阿俏。”
阿俏抬头:“啊?”
徐薇微微一笑:“不要全信。”
阿俏:“……”
她坐回去,先是装模作样地端了会儿姿态,没过多久坐不住,微微倾身,压低声音,小声问:“仙长,这些是能说的吗?”
楼下已说到剑仙上山后拉着师姐的小手逮蝴蝶了。
徐薇表情未有一丝崩坏,“都是些身后虚名,不足为道。”
阿俏想给他竖大拇指,心态真好。
若换作是她,几百年后听人说紫薇尊者当年避世并非闭关,而是在山里红云美女、软香红帐,一定当场拔剑来个血流成河。
这不是说书,已是造谣了。
楼下越说越离奇,徐薇见她神情不悦,浅声道:“剑仙当年钻修无为道,并不在意旁人如何看待,身后之事于他而言都是云烟。”
阿俏放下茶杯。
他说的没错,从吟剑仙已逝世百年,即便在意,也改变不了什么。
但她觉得,后人论起剑仙时,至少该多点客观。
李从吟并非楼下众人口中行侠仗义的三好青年,年少时他是远近闻名的小刺头,拜师上山,则成了远近闻名的大刺头。
他不行恶,却也不行善。潇洒逍遥,不受拘泥,一个“仙”字道尽了一生。
所谓修仙,大多修的都是己彼之道,无为、无情、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