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

松田牌炮仗气的想骂人,于是他就骂了:“松开,混蛋,你敢打扰老子睡觉,别让我知道你是谁,否则我迟早剁了你!!”

“——啪!”

松田阵平的脸随着这一记毫不留情的耳光狠狠往一旁偏去,他头脑空白了一瞬,稍微回过点儿劲后,这才猛的甩了甩头,在逐渐恢复的感官里,男孩咬牙感受着被打了一巴掌的右半边脸颊在阵阵麻意过后,转变为剧痛的整个过程。

他甚至尝到了混杂着肉沫的铁锈味——那是他的血的味道。

“嘴巴放干净点,你是谁老子呢。”有个男声漫不经心地说。

年轻气盛的男孩本就是个暴脾气,向来不懂得什么叫做退让与服输,更没太有寻常人在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全然无法反抗的家伙硬生生绑架到无从知晓的某个地方后,那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惊惧惶恐。

虽然心底深处隐约盘旋着一丝害怕与慌张,但更多的还是对无端受到欺侮的愤怒,与试图朝着对方的脸一拳上去原样奉还的冲动。

可惜他整个人都被结结实实地绑在一个审讯专用的椅子上,即便使出全力,但脖子以下的任何身体部位依旧无法动上一下半下。

松田阵平疼的脸色发白,全身的力气无处可使,在这种情况下,四面八方的声音被无限地放大,他能感觉到自己附近有不止一个人,但这也仅仅只能让他更加清晰点地意识到,现在的自己根本无力反抗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唯有被动地枯坐着,等候事情的发展走向未知的恐怖。

从未有过的无力感反复席卷着他,那是和父亲酗酒后的打骂截然不同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