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膳司后罩房的小屋里, 兰锦姑姑正给阿蓁用冰帕子擦着脸降热,小姑娘烧得双颊红彤彤的,泛着异常的粉。
萧宴祈在新桃的带引下,推门进来的时候,烧得半梦半醒的阿蓁正在迷迷糊糊一声声喊着:“冷,好冷, 呜呜呜,殿下殿下”
“我来了,我来了, 蓁蓁别怕”萧宴祈立即奔上前, 趴到榻边握着小姑娘的小手,回应她。
只是床榻上烧得双颊酡红, 粉唇干裂的小姑娘没有半分知觉,嘴里仍旧十分委屈地叫着‘殿下’,间或还抽泣两声。
这小奶猫般委屈的呜咽, 叫得萧宴祈心像是被人拽紧揉捏一般。
才两个月不见,小姑娘就瘦成了一个小可怜,下巴尖尖的,脸上的婴儿肥都不见了。
现下委屈的样子, 若不是知晓自己才是被不要的那个, 萧宴祈都以为两个月前是自己犯浑把人赶出东宫的。
兰锦姑姑瞧见太子来了, 忙让开了位置给太子,素日里总是一副旁观者模样的人此刻也替阿蓁求着太子:
“殿下救救这丫头吧,就看在她都这样了嘴里念的都还是您的份上”
阿蓁现下病得像只被人抛弃的奄奄一息的小奶猫,任谁见了,都不忍心看着她就这样的。
萧宴祈替阿蓁别好额前的碎发,摸了摸人滚烫的脸蛋后,连着被子将人打横抱起,“你们放心,孤不会让她有事的。”
“今日你们两个替孤照顾阿蓁立了大功,孤会有重赏,孤先带她回东宫照顾了,你们若是担心,也可来东宫探望。”
说完,萧宴祈便将阿蓁抱了出去,放到马车里的软榻上,又亲自赶着马车回了东宫。
荣进已经请张太医在长乐殿里头候着了,萧宴祈抱了人进来后,立马先让人给阿蓁施针退热。
孙嬷嬷和巧玉看到阿蓁是这样回来的,忍着要落下的泪水给人准备着热水和干净的衣物,脸上满是浓浓的担心。
阿蓁虽离开了两个月,可这长乐殿里阿蓁都西都还在,大到换洗的衣物,小到阿蓁常爱玩的首饰匣子都在小几上搁着没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