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阿蓁离开时的模样。
太子去抚州前吩咐了,凡是有关阿蓁的东西,不准人移动半分。
张太医是太医院院首,许多人都知道他有祖传的施针秘技,在手指上几针下去,能让发高热的人立即发汗降热。
他上回是见过太子对这小美人上心的程度的,是以这回也不敢再怠慢,藏着自己的秘技不显露。
这小美人病得凶险,若是再高热下去,就算不会丧命,恐也会伤了脑子,到那时太子动怒治他个无能的罪名,砍了他也未可知。
“太子殿下莫担忧,待微臣再多扎几针,小贵人便能发汗退热了。”
张太医抬袖擦了擦自己脑门上的汗,大着胆子抬眼看了一眼盯着他施针的太子道。
太子现在周身气势逼人,站在他身后他总有一种若是这小美人好不了,他得陪葬的感觉。
萧宴祈眼神全在床榻上因为手指被银针扎而痛得小声嘤咛的小姑娘身上,仿佛那针是扎在他心上一般。
他干脆坐到床榻边,将人抱在怀里,在阿蓁的耳边柔声哄了几句,看着小姑娘拧紧的眉心舒展开后,
他才冷声对着张太医道:“继续吧,她最是怕疼,能轻些就轻些,若她能退了高热,孤有重赏。”
“太子殿下言重,这都是微臣的本分。”
张太医谦卑地说着,继续施着针,这回动作轻了许多,像是在对待着一件弄坏了要赔上身家性命的稀世珍品。
阿蓁十个手指头都被扎过了一遍,冒出了些黑色的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