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现下在有些陌生的地方刚睡醒,他对兄长更是十分依赖,全忘了下午答应兄长的话,不能这般抱人大腿,只一个劲儿地对着人撒娇。
看着这小胖子这般乖软,萧宴祈到底没能冷下脸再给人说一遍规矩,横竖现下抱的也不是阿蓁。
他将人拎站直后,想了想还是试着找点话同这小子聊,便随意道:“睡醒了?今日玩得可开心?”
“小骢玩得可开心啦!今日阿蓁姐姐同小骢爬树捉蝉,还在园子里玩了捉迷藏!阿兄想不想玩呀?”萧宴骢激动得同兄长细数着今日的快乐。
萧宴祈吹着手上茶盏的浮沫,耳边听着小家伙奶声奶气的碎碎念,脸上倒是没有不耐烦,只是在听到爬树两个字后,眉心拧了拧。
恰巧这时阿蓁端着一个黑檀木茶托走进来,上面放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和一碗奶白的冰乳酪,一碗冒着热气,一碗冒着冷气。
“小骢醒啦?在说什么呀,这么高兴,”阿蓁绣满芍药缠枝的襦裙下摆掠过门槛,随后笑道。
萧宴祈盯着款款向他走来的小姑娘,待她走近后,合上了茶盖,幽幽道:“在说他的阿蓁姐姐是如何给他上树捉蝉的。”
阿蓁脸上的笑容一滞,顿感不妙,还有些被太子知晓自己如此粗鲁的害羞。
她将茶托放到了小几上,站在太子面前挠头讪笑道:“嘿是,是吗”
什么也察觉不出来的萧宴骢也跟着嘿嘿傻笑起来,还继续夸奖道:“阿蓁姐姐可厉害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