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 窗外蝉鸣聒噪,殿内的冰盆里冒着袅袅的冷气,阿蓁双睫无力地颤了颤,头一歪, 阖眼睡了过去。
因记着想要给太子亲自熬药, 还有答应了要给小包子做冰乳酪, 阿蓁也没睡得太沉,小睡了两盏茶的工夫便起来去了小厨房。
梁妃一事也算让梁党受到了重创,梁家这几日夹着尾巴做人,不敢在这风口兴风作浪,表面上安分得不得了。
今日萧宴祈去西郊巡营也是例行公事,暂时无甚要事发生,黄昏时分便回了东宫。
跨进殿内,看着上来给他更衣的是荣安,萧宴祈眉心拧起,环视一圈这殿内,声音有些不快,问:“阿蓁呢?”
荣安就知晓太子会问,阿蓁在东宫的日子,太子都会回来得比往常早,若回来先瞧见的不是阿蓁,太子必定会问两句,随后便去寻人。
他躬身解释道:“回殿下,阿蓁姑娘在小厨房给您煎药呢,九殿下在东次间睡着了,还未醒来。”
听到小姑娘不是玩疯了,全忘了他,而是在给他煎药,萧宴祈憋在心中一个下晌的闷气全消,和颜悦色由着荣安给他换了一身天青色常服。
东次间里的萧宴骢睡得差不多,听到外殿说话的声音,迷迷糊糊睁开眼坐了起来。
等辨认出外头说话的人是兄长后,扭动着胖乎乎的小身板爬下软榻踩上小鞋子噔瞪跑了出去。
“阿兄,你回来啦?”
萧宴骢笑嘻嘻朝坐在主位上喝着茶的兄长扑过去,自感受到兄长对他态度的转变后,他就想黏着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