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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夜色真是最好的掩护,两人沿途中常看见有情人在夜色深处亲密相拥,或鼻尖相互触碰,或唇齿相依。

快要走到成家门前,经过一条小巷的时候,封廉忽然停下脚步,问道:“成大姑娘,我可以抱抱你吗?”

成清道:“别人都在花前月下,我偏不要,我偏要在没有……”

话音未落,封廉便环住了她的肩膀,他将下巴埋在她柔软乌黑的头发里。

“你耍赖。”

封廉轻声地笑了:“由不得你。”

成清的脑袋靠在他的怀里,能够听见封廉有力的心跳声。

回到房中,成清命伐柯熄了蜡烛,兀自坐在桌边,脸颊滚烫,黑暗里,成清问道:“伐柯,你有被抱过吗?”

伐柯大约是走路撞到了桌角,“哎呦”一声,然后说道:“抱?有过的。我家从前养了只黄毛狗,它每日见到我便扑过来勾缠住我,勉强称得上抱吧。”

成清笑了笑:“和黄毛狗不一样……是那种,有心跳声的抱……”

伐柯听成清说话,只觉得她神神叨叨的,便闭了嘴,不给她交谈的机会。

第二日早晨,成清脖子上的红痕变得发紫,愈加明显了。

众人都盯着她的脖子看,成清只恨现下是夏季,不然早就围上獭兔围领了。

成老太太和陈氏看了她的脖子倒没说什么,只是两人换了眼色,抿着嘴笑了。成墨岑往日常不在家,今儿却破天荒地留在家中,见了成清脖子上的印记,眉头拧成了个疙瘩。

陈氏最了解成墨岑,见他张了张口,似是要开口说些什么,陈氏便抢在前面说道:“大姑娘小的时候你不与她亲近,如今大了,眼见着愈发出挑了,就譬如那麦子,种的时候你不来,眼见收获了,倒屁颠颠跑来东挑西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