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廉道:“从你在马车上吞吞吐吐地问我,我便看出来了不对劲,说吧,你是不是已经把话本子藏在哪儿告诉娘了,她给了你多少银子来收买你?”
密达道:“郎君冤枉,咱们可是一头的。”
封廉瞪着他,密达终究受不了良心的煎熬,便说道:“不是大娘子,是赶车的小白,他给了我二两银子,让我在车里套你的话……不过,郎君,我可没有背叛你,只要不收大娘子的银子,就不算背叛。”
封廉拍密达的脑袋:“大娘子,大娘子……你怎么就知道小白的银子不是大娘子给的!”
密达轻声道:“这么一想,郎君说得有道理。我光顾着拿钱了,想着小白可能是一时好奇,就……”愣了一会儿,又道:“今儿早上大娘子来过,我可是宁死不屈!坚称自己从未见过什么话本子。郎君且饶过我这一回。”
封廉道:“行了,你这个月的例钱便没有了。”
密达在一旁哭丧着脸,大娘子房里的落梅却走了过来。
封廉道:“是娘有什么事吗?”
落梅笑道:“没有。只是来告诉哥儿一声,哥儿放在王二郎那儿的兰花,大娘子已经拿回来了。若哥儿再不将话本子送过去,您的兰花,大娘子可真要拔着玩儿了。”
封廉拍案而起:“密达!”
密达道是,只听封廉继续说道:“去将那几本话本子拿出来。”
密达将六本册子捧了出来。落梅接过,封廉刚要说什么,落梅抢先一步,笑道:“大娘子已经知道哥儿的意思了。往后成家大姑娘同其他人的事,便不再提了。”
封廉道:“如此最好。”
夜里,大娘子正泡着脚,忽然感慨道:“廉哥儿也是个心重的,同他哥哥一样。”又道:“我命你每日送给卢氏的汤药,都按时送去了吗?”